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為卡塔爾多哈2022年世界杯設計的艾爾瓦克拉體育場(Al-Wakrah)在揭幕之后,因為造型、工人安全問題、建筑師言論等爭議話題,在2014年一年的時間中從來沒有淡出過人們的視野??ㄋ栵柺苜|(zhì)疑的工況、建筑工人的大量死亡,扎哈對此的言論引起了關于制定法律和建筑師道德準則的媒體風暴。扎哈的體育場設計因其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生物”形態(tài)的外觀而備受嘲笑。2022年卡塔爾世界杯也因為這座體育館的建造引發(fā)了巨大的爭議。
因此我們關注到了世界上最具爭議的建筑物們。艾爾瓦克拉體育場是有史以來最具爭議的建筑嗎?這里小編篩選出9個同樣具有巨大爭議的建筑與你分享。
9. 波特蘭市政廳 (波特蘭, 美國 (United States)) / 邁克爾·格雷夫斯(Michael Graves)
1982年的波特蘭大樓 圖片 © Steve Morgan 來自 Wikimedia Commons 1982年的波特蘭大樓 圖片 © Steve Morgan 來自 Wikimedia Commons
“拆除這座建筑的想法,就像殺死一個孩子……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建筑師格雷夫斯在最近的一次關于波特蘭市政廳未來的討論中說。波特蘭市政廳是北美第一座后現(xiàn)代主義建筑,也幾十年如一日因后現(xiàn)代主義在功能方面的合理性和實用性頗受爭議。波特蘭市(Portland)市政府本希望這座建筑成為一座“公民建筑”,但是它因為“多既是多”的建造思想和封閉式內(nèi)部設計收到了大量批評。
格雷夫斯設計的這座大樓本來的目的是為了鼓舞波特蘭居民,卻反而激怒了他們。因為項目極低的預算和過分功能要求的雙重困擾,格雷夫斯用巨型紅色的紅柱穿插高聳的封閉玻璃包裹建筑,裝飾彩帶令人聯(lián)想到各種選美大賽。據(jù)報道,格雷夫斯能中標項目多虧了他的低預算,和堅持在外立面用重復的小玻璃滿足城市提出的要求。三十二年后,這座大樓迫切需要改造,評估成本大約為兩年9500萬美元。市政府官員們將繼續(xù)討論波特蘭市政廳大樓的未來。
8. 圣家族大教堂 (巴塞羅那, 西班牙 (Spain)) / 安東尼·高迪(Antoni Gaudi)
“我的客戶并不著急”,西班牙建筑師高迪說的這句名言可以用來描述他在巴塞羅那(Barcelona)的標志性教堂項目,圣家族大教堂上所做的工作。這座大教堂是世界上投入時間最長的建設項目,目前已進入第132年,每年花費的2500萬歐元(約1億8千萬人民幣)主要來自私人捐款。建設開始于1882年,但由于高迪在巴塞羅那市中心遭遇車禍,項目于1926年戛然而止。這個項目能否完成面臨著道義上的兩難困境。近100年后,一些建筑師開始按照原始方案的副本進行建設,因為原始圖紙在西班牙內(nèi)戰(zhàn)期間幾乎全部被毀壞。
20世紀60年代開始,許多高產(chǎn)的當代建筑師,包括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和阿爾瓦·阿爾托(Alvar Aalto)了高迪作品現(xiàn)代化的運動。雖然沒有成功,但是暗示 他的工作變得過時而與時代格格不入?,F(xiàn)在教堂項目的建筑師們計劃將完成日期定在2026年,項目開始建設后的第144年,以紀念高迪去世一百周年。
7.安蒂拉豪宅(孟買,印度 (India)) / 帕金斯威爾建筑設計事務所(Perkins + Will)/赫希貝德納聯(lián)合設計顧問公司(Hirsch Bedner Associates)
這座27層高的塔樓毗鄰孟買(Mumbai)市中心的 Golibar 貧民窟,擁有世界上最昂貴的私人住宅的稱號。這座價值一億美金的獨立住宅屬于世界第五富翁 Mukesh Ambani。建筑由美國建筑師組合聯(lián)合文華東方酒店集團的設計師合作完成。家里每一層都有一個特定的主題,由 Ambani 的夫人收集世界各地稀少、華麗的材料進行裝飾。
該項目遭到來自孟買民眾的全面反對,他們認為這座塔是冷漠而鋪張浪費的。這種描述對于這座擁有六層停車場、九部私人電梯,面積達3.7萬平方米的獨立別墅來說似乎太輕描淡寫了。
6. 女人的大樓, 芝加哥世界博覽會 (芝加哥, 美國) / Sophia Hayden Bennett
這座建筑為芝加哥世界博覽會而建,建造和管理的團隊成員全為女性。評論家們站在了她們的對立面,認為這座建筑是“羞怯”、“纖弱”、“謙遜”而“女性化”的。該建筑于1893年,為慶祝女性在藝術和工藝方面的成就而建,但是受到了當時由 Daniel Burnham 領導的男性為主的委員會的摒棄。盡管遭受了各方面的抱怨,該建筑還是根據(jù)計劃,在建筑師 Sophia Hayden Bennett 的監(jiān)督下完成了。這位建筑師也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第一位女性畢業(yè)生。
建筑因其“女性化”的美學而飽受質(zhì)疑,它與周邊花哨的男性主導建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該項目因為由女經(jīng)理委員會領導,全部的藝術家和貢獻者成員均為女性,成為了爭議的中心,討論空間完全由女性建造是否具有必要,以及女性在建筑界中是否應該具有更高的地位。
5. “無線對講機”大樓 (倫敦, 英國) / Rafael Viñoly Architects
很多倫敦人都認為 Fenchurch 街20號是倫敦中央地區(qū)一條非常多風涼爽的街道。但是這座綽號為“對講機”的大廈出現(xiàn)后,其不同尋常的外觀立刻受到了“熱烈”的討論。結構從下方較小的基座升起之后慢慢變大,如果被吹起的氣球。由于位于泰晤士河北岸倫敦舊城布滿塔樓的區(qū)域而備受爭議。并且由于凹曲面的外形,該建筑會因為反射陽光的問題,朝向街道面發(fā)射“死光”摧毀其上的物體,建筑建成之后就長期了媒體報道的頭條。
在燒毀了一輛汽車、一座商店的立面、許多自行車座椅并煮熟了無數(shù)雞蛋(因為地面溫度達到了100攝氏度)之后,建筑獲得了“無線灼燒器”(Walkie Scorchie)的外號。當時強烈支持這座建筑的開發(fā)商不得不出面道歉,并且表示“建筑師已經(jīng)因為這座建筑而付出了代價”。
4. 埃菲爾鐵塔 (巴黎, 法國) / 古斯塔夫·埃菲爾(Gustave Eiffel)
“這是巴黎唯一一處可以坐下吃飯,并且不看到那座可怕高塔的地方。”這是法國小說家莫泊桑在1880年代晚期對于一座位于埃菲爾鐵塔腳下餐廳的描述。這座塔樓自建成開始就遭受了雪崩般的評論,認為會使豪斯曼規(guī)劃中美妙的低層建筑屋頂蒙羞。巴黎人民掀起了一場反對鐵塔的活動,宣稱這座建筑是一座“巨型的黑色煙囪”、一個“真正悲劇般的路燈。”人們畫出了工程師埃菲爾的頭懸掛在埃菲爾鐵塔頂端的諷刺畫,認為這是巴黎市政的一項重大失誤。但是在1889年開幕之后,已經(jīng)有超過2億5千萬人次拜訪過埃菲爾鐵塔。
3. 悉尼歌劇院 (悉尼, 澳大利亞) / 約翰·伍重(Jørn Utzon)
這是一個關于憤怒、解雇、謠言、超預算和各種各樣麻煩的故事。1957年時,丹麥建筑師約翰·伍重從232位候選人中脫穎而出,將設計悉尼歌劇院。他的設計最初被競賽評選委員會否決,但是受到了委員、芬蘭建筑師埃羅·沙里寧(Eero Saarinen)的極力推崇。項目最初的預算是1800萬澳幣,計劃在18個月之內(nèi)完成,但是實際上建設工程進行的非常吃力而緩慢:起重機必須要從法國定制,1966年才進口到澳大利亞。1966年時,項目已經(jīng)進行了10年。新成立的新南威爾士政府認為過高的預算和過慢的進度是因為伍重永不滿足的完美主義,因此他從項目中被解雇,由公共部門的官員宣布停止建設,停發(fā)伍重的工資并且凍結該項目的預算。
澳大利亞建筑師 Peter Hall 代替了伍重,大幅改動了當初的獲勝方案。預算在他的監(jiān)督下卻增長為了1億2百萬澳元,并且繼續(xù)拖延了10年,項目總共花費了16年完成。伍重從來沒拜訪過這座建筑,但是在1999年時收到了來自歌劇院的正式道歉信。
2. 艾爾瓦克拉體育場 (多哈, 卡塔爾) / 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務所(Zaha Hadid Architects)
扎哈因為多哈艾爾瓦克拉體育場的設計而飽受諷刺。這座體育場是多哈為2022年世界杯建設的五處工程之一。最初的負面評論是因其設計和形似女性私處的外觀,但是之后因為卡塔爾世界杯建設工程中,許多農(nóng)民工的工作環(huán)境問題,體育館受到的爭議升級。據(jù)報道,超過1000名工人因為世界杯設施的建設而意外死亡。但是當被問及是否會采取措施改進工程環(huán)境時,扎哈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示:“作為一名建筑師,關注這一點不是我的責任。”
之后世界足協(xié)(FIFA)官方表示會監(jiān)督卡塔爾世界杯的施工工程,盡管最近足協(xié)本身也因為賄選問題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甚至被建議因為卡塔爾存在的諸多問題應該遷移至另外一個國家。在眾多政府官員、評論家和著名建筑師的質(zhì)疑之下,扎哈這座飽受爭議的項目仍在繼續(xù)建設。
1. Pruitt-Igoe 居住區(qū)開發(fā)項目 (圣路易斯, 美國) / 山崎實(Minoru Yamasaki)
這座 Pruitt-Igoe 住宅開發(fā)項目曾經(jīng)被一位居住者稱為“人間地獄”,它可能是整個公共住宅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項目。這是美國1954-1972年間開發(fā)的最大的居住區(qū)項目,但是卻因為其中存在的嚴重種族隔離問題而從來沒有完全住滿。特別是結束種族隔離后,白人們紛紛搬離市區(qū)去往郊區(qū),該建筑的種族問題更加嚴重。
當代的評論認為,Pruitt-Igoe 本身就形同監(jiān)獄,引發(fā)了其中低收入居民的心理健康問題。僅僅再完成不到20年之后,開發(fā)商就因為沒能很好完成任務而被解雇,該建筑也被盡可能快速地清空并摧毀。并且,在建筑被摧毀之后,許多和之相關的研究項目被指責失實,其中的統(tǒng)計中夾雜了種族主義的傾向。查理·詹克斯(Charles Jencks)認為這座建筑的摧毀代表了“現(xiàn)代主義建筑的死亡”,項目目前已經(jīng)成為了城市設計中的典型反面教材。Pruitt-Igoe 項目也被認為是圣路易斯市公共住宅項目衰退的一個標志。